【all蔡】出塞记 第四回、算谋略聚众避胁迫，从谏言问心解和亲
私设如山OOC，男扮女装，如雷纯巧。梗源昭君出塞。架空朝代剧情，制度混用。
※隐藏华乐。
※翟天志耍流氓失败。萧疏寒被逼婚。
第四回、算谋略聚众避胁迫，从谏言问心解和亲
隔日正午。
“打扰了！”一个侍卫模样的年轻人敲敲门，“采萤姑娘可在？嗯！这饭菜好香！”
“忙着呢。”蔡居诚顺口回了一句，匆匆把菜下入锅里，翻炒起来。
“阁下便是采萤？真是国色天香！”那人赞不绝口。
“不必拍马屁，有事说话。”蔡居诚转身举起菜刀，对着菜叶子又是一阵猛切，丝毫没有半分柔弱气质。
那侍卫愣了，赔笑道：“是，是。我叫华无痴，是隔壁对过的巡逻侍卫，马姑娘叫我后日去帮忙的那位。昨儿个尝了你做的点心，想让你做两份莲花酥——做成一对儿是最好了！”
“莲开并蒂？”蔡居诚随口问道。
“对！最好是真的莲花那样的味道！”华无痴脸上喜气洋洋，丝毫不觉得不妥。
“现在这季节，材料不好找。”蔡居诚手头忙着一件事，便不爱搭理人，胡乱应付起来。
华无痴仍旧厚着脸皮凑过来道：“那就——把馅儿换成肉罢。他倒也爱吃。”
“你……”蔡居诚听了，几乎打跌，“你若说个豆沙桂花也罢了，怎地说个咸口的馅儿？让开让开，要出锅了！”
华无痴退开两步，道：“我们做侍卫的，平日里运动量大，更爱吃肉些。那些甜的不顶饿，不抗冻。嘿，友友她们这些女儿家事情倒更多，又嫌油还嫌甜，不像我们。”
“这天儿又不冷。”蔡居诚把菜盛出来，交给宫女，“芙蓉翡翠。”
华无痴探头一看，这不是菠菜炒鸡蛋么？
“这怎地是黄芙蓉？”
蔡居诚翻个白眼：“见识浅薄。”
“那你还觉得肉馅的莲花酥不行吗？”华无痴追问。
“不是不行。”
“这样！你给我做出来，回头我们哥儿俩都听你指挥！”
蔡居诚“哦”了一声，道：“晚上戌时三刻来拿吧。”
华无痴欢天喜地地走了，倒是蔡居诚越想越不对劲：一对儿？莲开并蒂？哥俩？难道他想送的人是……这人真怪。
是夜，蔡居诚把点心做了，也没特地去问。
“真是，他俩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
第三日夜间，蔡居诚特地找了根尖锐的金钗子戴上，又在胸口塞了两包胡椒面辣椒粉，以备不时之需。
画厅的门开着个缝，透出明亮灯光。
蔡居诚深吸口气，叩响了门。
“你来了。”翟天志忙赶到门口，四处瞧瞧无人，热情地拉着蔡居诚的袖子，把他拉进门，反手就上了门栓。
蔡居诚蹙眉：“画师这是？”
翟天志打个哈哈，却伸出手，险险就要在蔡居诚屁股上掐一把。蔡居诚慌忙躲闪，这才没被他碰上。
蔡居诚大怒，花容失色，不得不忍着爆粗口的怒气质问：“画师此举，实在孟浪！”
翟天志眯着眼睛作赔礼状，笑道：“唐突唐突，实在是佳人太美，倒让人不知是真是假，想要亲自动手摸摸看。”
蔡居诚咬牙切齿：“你倒是耿直。要画你就去画，我就在这站着，别碰我！。”
翟天志摇摇头，口中啧啧叹道：“为美人绘画，自然要把美人的身上画全了！这衣服，又哪比得上人美？”
“滚！”蔡居诚闻言暴怒，便要扯开门栓，却被翟天志抢上，几乎撞进翟天志怀里。
“少故作清高。我是个画师，看人极准。你这骨子里的媚色可躲不过我的眼。”
蔡居诚暗自恼怒：你要能看进我的骨子，又怎能看不出我是男的？
“这事没人知道，你尽管放心，事成之后，你要什么我都依。”
蔡居诚只盼马友友赶紧带人来救，牙咬得咯咯响，口不择言：“呸！我要割了你那话儿，你也肯不成？”
翟天志一愣，突然大笑道：“我本怜你爱你，看你美貌便想用个轻省法子，可你倒不领情。罢了罢了，那便做个别的公平交易……你听我的指使办事。如此一来，我也有机会……哼哼。
“公平？呸！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蔡居诚冷笑，声音愈发尖锐，“分明想占我便宜！”
“别急——这夜还长，我们还能慢慢商量。”
蔡居诚怒极：“你这混账！你要敢对我下手，我就叫人了！”
见蔡居诚要大叫，翟天志连忙扑身上前，捂住蔡居诚的嘴，将他摁在墙上。蔡居诚大急：这么近的距离，他岂不是会发现……
还未等他二人开口，就听外面有人急匆匆地跑来，敲着门大声嚷嚷道：“采萤！采萤！快出来！有只猫跳进西膳房的窗户里啦！快把钥匙拿来！”
“你告诉他们了？”翟天志眼中冒火。
“没有。他们只是——嫉妒采萤。”蔡居诚亦露出狡黠笑意，“放手，他们要闯进来了！”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从门口扑了进来，跌成了叠罗汉。华无痴歪了歪头，看着冲在前面叠成一摞的人，笑着和马友友走进屋来。
翟天志连忙松手，因心虚而退后数步，任他们乱作一团地爬起来，要带走蔡居诚。
蔡居诚气愤中带着侥幸的笑意，急忙跟着众人离开——倒把香囊这事儿落下了。
翟天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气得直顿足。
“采萤……哼，这次叫你跑了，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翟天志咬牙切齿地捡起坏掉的门栓，“我本来可以利用你达成目的……”
蔡居诚与众人逃回西膳房，这才松了口气。
“翟天志，老……”蔡居诚暗暗骂着，差点忘了捏紧嗓子。幸好旁边的侍卫都嘻嘻哈哈地笑着，还以为是自己人说的，便没在意。
“就他翟天志也想妄想这位贤惠的美厨娘？哈哈哈笑死人了！”
“看见他吃瘪的模样没？让他不好好画画眼睛乱瞟！”
“你们总在后头推我！门开的时候差点没砸死个人！”
“话说我们应该不用赔翟天志的门吧？”
蔡居诚看众人兴致盎然，便打了水冲了几碗蜜茶给众人庆贺。众人笑了一会，便也各回各家，回去休息。
总归，今晚算熬过去了。
蔡居诚本来还担心翟天志纠缠不休，不过这几天也没什么烦心事，他也放松了警惕，照常做饭。
有一天，大宫女忽然又来找蔡居诚。她急忙把蔡居诚拉进屋子，关上门小心地说：“我之前路过……好像看你的香囊不见了。”
蔡居诚一惊，随即冷静：“那不过是些除秽气的药物香囊，大不了再做一个呗。”
大宫女用力摇摇头，急道：“嘘！这宫里派发的可是代表宫人身份的！这里面的药材有一味是皇上亲自采的，代表着圣上的厚爱！你要是真的丢了……哎呀！”
“那再麻烦宫里做一个罢，要丢……也是在宫里丢的。”蔡居诚侧过头。
“这领取香囊是要登记的，而且若不是成批准备，要好几天时间。要是被严格的大总管察觉，恐怕要被赶出去！”
“不过是个香囊，啧，竟至于如此？我知道我的香囊在哪，但我不敢去拿。”
“哦？为何？”
“画师翟天志硬是扣了我的香囊。”蔡居诚直言。
大宫女倒吸一口冷气：“此事当真？”
蔡居诚点头。
大宫女拍了拍蔡居诚的肩膀：“祝你好运。”
“这是何意？”
“若是画师有心嫁祸你，必定会用这香囊嫁祸。但……你若是迎合了他，或许就可免除此祸。我们是弱，恐怕难以和他们对抗。”
“这……恐怕极难！”
“唉，不说这了。今天听说封国国君要亲自前来求亲，估计要在宫女中举荐一人嫁去。但大家都是汉人，多半不想去那苦寒之地。”
“那是不是总有一人，会嫁到封国？”蔡居诚突道。
“这……若无人自荐，只有……唉，听天由命。”
“我去罢。”蔡居诚叹口气。
“你？！”大宫女跌在床头，颤声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入宫来，本是想寻个人，却总寻不见。不想被这翟天志拿住了把柄，倒不如一去边疆塞外，免得麻烦牵连。”
“人人都说这封国国君冷酷无情，唉，你若是去了，姐妹们还没熟络……唉……”大宫女不住叹气，站起身，只道，“采萤，你好好想想罢！”
蔡居诚倒也没坚持，送走了大宫女。
他心里也没什么念想，只想趁着翟天志诬陷他前远离此地。到时候……就算自己身份被拆穿又如何？自己死了，就是给那个没良心的朝中人的报复：封国国君不是傻子，定会以为汉国故意欺骗，恼羞成怒，攻下都城。如果他们运气好，让自己能半路逃走……哼，就算便宜他了，不过说不定也会激怒他们。反正自己这个名字也没人知道……而且，自己并不能忍受掐着嗓子说话那么久，倒不如一开始就是个哑巴，就不必那么心惊胆战，怕被发现——那也比喝鬼东西好一万倍！
蔡居诚主意打定，继续去厨房干他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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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坐在案前，闭目思索着近日之事。
那满头白发被他解散在肩头，映着烛火的熠熠光芒。
“子嗣……倒不是甚么重要的事。大不了，萧某学那尧舜禹，将这地位禅让给有能力的人，并无不可。”
面前的大臣急得捶胸顿足，只连声道：“今非昔比，今非昔比，且不说时至今日禅让的可行性，我们的国这么大，能让全国人民信服的王只有一人，就是您啊！哪里去找一位能让所有人信任的贤人去延续您的事业？只有您的后人，众人心甘情愿臣服。王，这子嗣问题是众臣十分关心的。您已经二十好几……唉！万岁，万岁，您也知道……没有万岁的帝王。老朴受众人请托，冒死在王面前絮絮叨叨，该打，还是要说！还请王看在老朴份上原谅则个，至少该有所行动……譬如招揽宫女，择其妍秀者为侍……”
大臣说得急了，还咳嗽几声。汉王见了，又是心疼又是犹豫。
“萧某……自是不会罚你。只是缘分未到，不该强求。”
“缘分，缘分！唉，不去遇，怎么续这缘分？疏寒，老朴跟了先王数年，又从小见你长大，向来忠心耿耿，一切只为了汉国！还望你……多为这个国家考虑考虑。老朴知道，身为王者，有太多不能拒绝的事啊。”
“朴先生所说，疏寒明了。只是……”王不再说了。
“众臣之意，是先招揽民间宫女。王若是怕乱了民生，尽可告知是自愿，对选秀之家拨下银两，并设立人员上限，挑选其中有才学的、身体健康的女儿家。层层选过，余下入了宫中，王若是无暇去见，便差人作画，选上一二顺眼的，封为亲侍之人，至少让群臣放心。”
“也罢。”王垂眸，“我作道旨意。但这立后之事，万不可急躁。”
“老臣遵旨。”
“禀报王，封国少国君奉其师之命，意欲亲临和亲，已经在路上了。”
“这……”王停笔，仔细思量，“本王并无姐妹，亦无公主，这场和亲说来也怪，实在突然。定要和亲的话，只得从宫女中挑了。却不知可会有宫女愿意自荐，嫁入封国呢？”
“依臣之见，自荐只怕难矣。况封国少国君年纪轻轻，定然也喜欢年轻漂亮的。前日王曾收拢一批民间宫女，她们若无自荐，便抓阄罢。”
王摇了摇头：“太不公平……她们来时，并不知道自己可能会远走他乡。”
“可是王，一个宫女便能让两国太平，孰轻孰重，王该当了解。”
“以女子终身来卫国安邦，真正显得本王太过无能。”
“王，女子素来在政局中便是筹码。和亲则以扬名，流芳百世。”
“筹码？呵，枯梅将军与高亚男将军的飒爽英姿，倒让男子不如。诸如种种，朝内皆知，偏生有些人反作非常，妄想说服本王舍弃女子。和亲之事，本王如何不能与之一谈呢？传令吧，若是有自荐之人，待封王到来，本王自然接待和亲，切不得强迫。若无，由本王担待，还能闹出乱子不成？”
“王……英明。”
在众人面前，人人皆道是汉王仁德爱民，一视同仁，却不知汉王自也有一番心事。
白发轻扬，朱唇轻启。
“萧疏寒……有愧在心。”
这萧疏寒便是大汉之王，玉树临风，天生白发似瀑。惜哉，蔡居诚只道白发人是朝中大官，屡屡避开觐见汉王的机会，反倒是误中生误，也不知能否与心中之人逢相见之时，令人感叹不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终
by 隐冲默
2019.1.5
其实这章基本是个比较无聊的过渡，再往后有重头戏+冲突+转变，嗯……
明天发第五回，有萧疏寒角度回忆。【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