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蔡】出塞记 第十一回、先锋掠异军披藤甲，洒油误奇招解燃眉
私设如山OOC，男扮女装，如雷纯巧。梗源昭君出塞。架空朝代剧情，制度混用。
※围殴/火烧丧尸(不)不会写打仗凑合看吧。比较无聊。
※蔡居诚跑了，嗯。(作者被邱居新打死。)
第十一回、先锋掠异军披藤甲，洒油误奇招解燃眉
仰望古北雄关，雉堞危峻，绵延千里。犹记当年烽火连天兵马战，战得是昏天黑地日月失色，来年飞沙走石后，血腥散入风中，白骨磨作黄沙，新鬼旧鬼泣啾啾，夜似羌声叹不休。而今两国边境和平，实在是万民之幸。
而这匪徒聚集之处，正在古北关侧。可说是一处荒凉岩坡上的绿洲，三面绝巘，天然易守难攻，却也极易成为孤岛。山头有一条河流，可涌出甘泉，并与旁边的大河汇聚，奔流向东。
据情报所说，便是这样一处山头上，养育了一批没有意识、不知疼痛的危险战力。唯一的稀奇之处就是这些怪人会一边打一边嘻嘻哈哈地笑，但想到他们的首领是薛笑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古北关侧，十五万军士已驻扎完毕。
汉将岳道怀、封将闻道才勇担大任，各自与本国轻骑充作先锋斥候数十人，自侧翼突入敌军营寨，扰乱敌人阵脚，探听消息。
众人远远望着两人分头而行，势若一骑绝尘，不由彼此赞叹。
过不多时，哨声忽起，却看山头大乱，爆发出阵阵哄堂大笑，黑压压的一片人带着满地的沙土与笑声，轰地一下蜂拥下山。
众人虽然早就听说这群怪人不按常理出牌，但突然间看到这么多行动诡异的人大笑着同时奔下山，甚至连滚带爬地把胳膊摔下来还能带着血肉张牙舞爪，众人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不是和苗疆那种能操纵人的蛊毒很相似？”纵使李红袖见多识广，看到这般情形也有些吃惊。
“这……他们再冲下去就要把我们的营地踩塌了。”薛道柏握紧拳头。
“如果他们的首领有还脑子，或者，除非他们有绝对的把握，应该会下达回头的指令。”李红袖沉吟，“真的冲进去，还有布置好的地网。”
果不其然，如李红袖所料，那山上突然飞起了几只巨大的蝙蝠，脚上缠着竹哨，发出了尖锐的呼哨声。那群怪人听见声音，突然停止了动作，只是大笑着，随人潮慢慢地向后退去。
“果然。如果不是背后另有指使者，就是薛笑人在装傻。”李红袖点点头，“现在就等着两位将军的消息了。”
“这些人也用了蝙蝠……”薛道柏看向邱居新。
“嗯。”邱居新眺望远方，沉默不语。
蹄声阵阵，烟尘四散，双方将士竟是同时归来，两人的枪尖上，各自挂了一个还在乱动的怪人。远远看见他俩，李红袖向随从招了招手，吩咐几句。
“军师！医师！来看看这两人该怎生处置？”岳道怀停了马，侧头看着这不断哈哈大笑的怪人。
“先放在网中，不得叫他乱跑伤人。”李红袖指了指随从手中的渔网，兜住二人，姑且拿麻绳锁紧，“师侄的网，倒派上用场了。”
“这两人身上穿的是什么？”薛道柏看那枪尖顶着怪人的铠甲，看起来薄薄一层，竟是无论如何都穿不透。
“请小心，这人身上皱巴巴的，身上已然变成了紫色，活像是一具干尸，别是有尸毒。唉，这人活成傀儡，实在可怜。”溪云匆匆赶来，见到这般模样的病人，痛心之至。
一阵忙乱过后，岳道怀、李红袖、方思明、溪云与邱居新、薛道柏、闻道才再次集会，共同商讨对策。蔡居诚呢，因不想见方思明，便躲在帐脚偷听。
“我们这次虽然有打草惊蛇之疑，却是声东击西之计，看看他们还有什么瞒着我们。”岳道怀看向溪云，“先说说那两人的情况吧。”
“是。那二人都被人下了毒药控制，身体异变，失去个体意识，尚有呼吸，而气道滞涩，因此会发出类似笑声的声音。他们似乎都不需要饮食，有无穷的精力——但据我估计，如果不给他们补充能量，这样的状态最多只能持续十天左右。不过据之前的情况判断，他们存在休眠期，只有被唤醒之后才会发出笑声。”
“也就是说，在他们的营寨里可能还有更多的怪人？”李红袖蹙眉。
“不错。我在进去探查的时候，发现他们挖了很多的地洞。有一些怪人守在外面，而我们这次招惹的就是在外面的怪人。”岳道怀道。
溪云看了看沉默的众人，继续道：“他们的皮肤肌肉比平常的人要坚韧，难以割断，而且只会没有知觉地动作。想要让他们彻底失去战斗力，大概只有……砍断他们的脖子，也就是彻底杀死他们。”溪云于心不忍，叹了口气：“他们其实已经是死人，就算意识回转过来，他们的身体也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另外，他们身上的是藤甲，已经被嵌到他们的身体里。关于藤甲，我想方大人了解得更多。”
方思明思索片刻，道：“藤甲……是南方边陲才有的，制作不易，对方能做到如此数量已十分惊人。藤甲由藤条编制，浸油晒干后，刀枪不入，只是十分怕火。”
“如此，是否可以采取火攻之计？”薛道柏追问。
“我军所处的风向不利。”方思明摇摇头。
“火攻，有时过于残忍。虽然他们已经是死人了，但是……被活活烧死……”溪云有些不忍。
“那也比放任他们为祸世间好。”岳道怀叹息，“过往的战争，是国家利益的冲突。而如今，则是为保护一方安定。只是这受害者数量如此庞大，先前竟无人发觉。”
“且说眼前之事吧。二位将军可探出了敌人背后的人物？”
“我去招惹的时候并未有太多动静。那些怪人都坐在那里毫无知觉，旁边没有别人，只是我碰到其中一人时，突然传来了哨声。岳某怀疑是有机关。”
“山上有机关？这可难办。”李红袖有些头疼，“那些蝙蝠也像是人驯养好的。”
“嗯？”邱居新突然问起。
“嗯。”闻道才摇摇头，“睡觉。”
“嗯？”邱居新又问。
“嗯。”闻道才又摇摇头。
“应该不会是，他不屑为伍。”薛道柏也摇摇头。
“嗯？”邱居新再问一声。
“嗯。一直。”闻道才依然摇头。
“嗯。”邱居新恢复沉思。
邱居新、闻道才和薛道柏突然交流起来，其他人只得看向薛道柏。
“少国君问可是薛笑人暗中操纵，道才说薛笑人那时正在睡觉。又问是否见到了原随云，道才说没有。先前我派人调查，发现江湖中有一神秘组织名为极乐宗，以蝙蝠为代号，专门驯养各类蝙蝠出售。而原随云虽然也使用蝙蝠，但他的脾气，对这群人应当是嗤之以鼻的。很可能他们都只是一方买家，而并非有直接关联。而最后少国君问，洞穴内可有动静，道才说哨响前后一直没有，想来洞穴内并无这些怪人。”薛道柏解释半天。
蔡居诚在外站得有些腿麻，听得一头雾水，颇觉无趣，便离开了。
是夜，蔡居诚悄悄潜伏到汉军停放猛火油的地盘，趁着巡逻兵不在，就在每辆车上都凿了个洞。
粘稠的黑色液体汩汩流淌出来，渐渐汇聚又扩散，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蔡居诚的嘴角扬起笑意，却在踏出围栏的刹那被捂紧，被揽入一个有些寒冷又带着杀气的怀抱。
“胆子还真不小。”
蔡居诚顿时觉得一阵刺骨寒意袭来。
“采萤……还是别的名字呢？”
“方思明你——”
“我已经看见你的所作所为。我作为战械总管，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怎能就任你胡作非为？”
蔡居诚哑口无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方思明的声音中有一丝笑意。
“所以明日，愚蠢如你便会被制裁。要下手，就应该早些下手，不留痕迹。”方思明不多解释，一手刀将蔡居诚劈昏，带回帐中。
“本想减少些人巡逻，方便我动手脚。既然他来了，这倒正巧。”
第二天一早。
“这帐里什么味儿……嗯？”
“不好啦！”
“天哪这是什么！”
“是猛火油漏了！”
“别点火！”
军营里乱作一团。
“我已派人前去处置了。只是——我们恐怕不能再在此地驻扎，容易起火。”方思明道。
几名首领人物匆匆集中起来在帐中开了个紧急的会。
方思明率先开口：“是有人暗中在车上打洞。”
“人，抓到了么。”邱居新一早上没见到蔡居诚，此时心里不安的预感愈加强烈。
“来人，带上来。”
士兵领命，随即将蔡居诚绑了上来。
“此人早晨倒在帐旁，似乎是没注意，被旁边的车把撞晕了，身上还有凿洞的工具和油污，证据确凿。”
蔡居诚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喃喃自语：“要你好看……咳……”
“嗯？”邱居新只是微微疑问，还有些愠怒，“在外面，一晚上？”
“你……为何？”薛道柏不敢置信。
“哦？”方思明一副惊讶的模样，看向邱居新，“此人不是……”
蔡居诚抬头看了看场上的人，想起昨晚的事，狠狠瞪了方思明一眼，只是抿着嘴，笑意盈盈，丝毫不像是犯了错。
李红袖盯着蔡居诚沉吟片刻，突然抚掌道：“妙啊！”
众人皆是一惊，就连蔡居诚也茫然地看向李红袖。
“先前我们只想着如何进攻，其实我们又何尝不能以退为进？风向不利，我们又如何不能转到有利的风向？此举，当真使红袖茅塞顿开！”
李红袖这么一说，薛道柏也明白了，不由也笑道：“妙计妙计，不愧是……咳嗯……好计策！”
“还不松绑！”邱居新喝道，却不等那士兵动手，竟亲自上手给蔡居诚断开绑缚。他双手一较力，麻绳寸断，便将迷迷糊糊的蔡居诚拥入怀中：“几位继续，我送他回去。”说着，又将他横抱起来，径直出帐，因此地不能再留人，便走向马车。
“嗯……”闻道才摇头。
薛道柏已见怪不怪，反倒是岳道怀等人惊了半晌，只觉得那人像个男子，又像是先前的采萤姑娘，还被邱居新如此看重爱惜……难道真的是封国国后？
方思明的神色有些复杂。
“这二位果真是妙人。”李红袖掩唇笑道，“那我们的计划，可以如此这般……”
邱居新把人丢进马车。
“邱居新！疼——”蔡居诚又要开骂，却见邱居新也爬进马车，扯下帘子，双臂牢牢按在坐垫上，对着他的半张的嘴唇就是深深一吻。灵敏的舌尖滑过贝齿，卷过蔡居诚的舌，纠缠不清，贪婪地索取着他口中的琼浆。
蔡居诚的后腰正疼，又被他堵得有些气闷，拼命地躲着，喘着，红了半张脸。
“蔡居诚……这是你的惩罚。”
蔡居诚猛然想起之前邱居新所说，心跳骤然加速，脸色一白：“你该不会……”
“此战解决后，好好叙旧。”邱居新又凑到蔡居诚耳边，轻轻一咬，把一旁的毯子给蔡居诚裹上，迅速退出马车，深吸口气，命令士兵们守着，别让蔡居诚出来，转身返回营帐。
蔡居诚有些愣，从毯子里挣出手，擦了擦嘴角与耳朵上的水渍，心口微微发痛。
“为什么……失败了？”
联军即刻采取以退为进、引君入瓮之策，将浇了油的地面拿沙土掩盖，一部分假意四散退兵，留下一些锅碗瓢盆，将战马放归，佯装逃跑败北，其余主力暗度陈仓，向西南及东北向扩散，准备实行包抄。
对方果然中计。薛笑人吹哨将怪人们赶出来，看联军慌不择路地退兵，不由得跟在后面嘻嘻笑道：“嘿嘿嘿！你们尝到宝宝嘻嘻哈哈大军的滋味了吗？你们怎么不笑呀？嘻嘻，多好玩呀！”
伺怪人们聚入油地，汉军即刻放出神火飞鸦投进人群之中，又用投石机投掷石弹。封国士兵捡起箭枝燃火，发出火箭。烈火落地，好似火龙出水，极速扩张，乌央乌央的人群猛然烧成一片火海，而那些人只是笑着舞动，丝毫不觉得痛苦——山上突然飞出了三只蝙蝠，放出退军的哨声。
闻道才见状，抄起神弓，连发三箭！三箭呼啸而去，各自击碎蝙蝠腿上的竹哨。蝙蝠吃痛，慌张得到处乱飞。
“好射术！”岳道怀惊叹不已，“那薛笑人，由我对付！”说罢，岳道怀策马而去，抬枪便刺！
“山上仍有强敌。”李红袖抬头望着，“应该是在高处，能总览战局所在。”
“擒贼先擒王。”邱居新说着，将头盔戴了便要出发。
“少国君……”薛道柏急忙劝阻。
“若有意外，照顾国后，辅佐王爷。”邱居新飞身上马，枪上红缨一晃，更衬那锃亮银枪光彩照人。
“少——”薛道柏大急，却拦不住人，“少国君何时竟如此冲动！”
“大概是因为……前些日子汉国正逃出去了一名擅长机关的逃犯。”方思明只言片语，在场众人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或干脆都不了解。只有邱居新曾暗中派人追查，又与蔡居诚说过几次体己话，这才明白：那名逃犯以画师的身份，曾两次欲侮辱蔡居诚。
——他极可能是翟天志。
就算不是，他也早就想换个人发泄一下心中的压抑了。
但见场上：
蝙蝠飞，不抵神箭连环势破竹；刀枪错，难赢虎将威风力挫贼。嬉笑怒骂，一场火销魂灭；铁肠石心，两弯刃舞芒追。薛笑人身形肥硕，左闪右避，目露赤血；岳道怀银锋疾走，后发先至，掌握惊雷。胜败之势已定，薛笑人百般挣扎，已不过是穷途末路，自投罗网。
再看山头：
突出一线银芒带冰霜，惊起哨声大作。飞雪破叶，好似玉弩齐发，响哨尽碎。山岩之上，落魄身影落荒而逃，怎料得身后恶煞，枪走偏锋，刺穿逃者肩头。血染枪锋，直染得红缨更艳，映得怒中人冷面更寒！
激战罢了，邱居新绑住那发号施令之人，仔细询问，却不是翟天志，又察那山洞之中尚有昏迷者上百，即刻返回营地回报。
众人各自忙碌，或绑匪徒，或营救洞中人，或搜查整个山头，唯有邱居新面对空空如也的马车发起呆。
他归来之时，马车边的人都没精打采地坐在一起。
“你说他……跑了？”邱居新周身寒意爆发，众士兵抖似筛糠。
他没再说话，只寻到李红袖：“还需委托汉王一事……只对汉王说，功臣蔡居诚失踪，请在境内找寻。”
“蔡居诚？”李红袖一愣，随即明白，应该就是那个邱居新十分挂怀之人。
“汉王自然明白。”邱居新恭敬地抱拳，惹得李红袖也连忙回礼，领命不再多问。
战事告捷，殊不料变数骤生。本以为那人心中已安下，不过小打小闹，却怎知是乘其不备，再次出逃。原来真心未解，怨心犹在。枪染热血，抵不过心中飞雪，真正是春寒料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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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设定：汉国-方思明(受朱文圭指使)，封国-原随云，薛笑人的嘻嘻哈哈大军+翟天志提供机关+望风放蝙蝠的任意反派(对不起没想到合适的人设因为他名字不重要只是要当个沙包被揍。)本想挑起战争，到时候各带叛军与搅局专用的军队上阵趁机肆虐。然而嘻嘻哈哈大军只控制了一部分就被联军灭了。不想写打架，只是找个茬让蔡居诚搞事结果反而帮了忙，头秃。
※邱居新：撞晕在外面冻了一晚上蔡居诚你心真大。
方思明：别担心我把他捡回去了直到早晨才把他放在外边。
邱居新：？？？【一言不合开始打人】
方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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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把3个版本结局都发了。赶紧完事儿_(:ᗤ」ㄥ)_没有了日常任务，长篇的阴影(？)贼闹心呜呜呜我们以后只写短篇吧。
by 隐冲默
2019.1.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