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冲默

   

【侠蔡】同游·点香阁内:初来乍到/同床异梦

武当少侠x蔡居诚向,有回忆。
有私设,可能OOC,假装是日常。
一不小心写长了点,不写完不敢发系列,共5节,稍微拆两半,写崩了勿怪。由于游戏环境+近期阅读量激增可能会有相似的梗,纯属巧合。
一开始想搞点阴谋推理,然而心好累放弃了。

——1、初来乍到——

“滚!”
蔡居诚紧握拳头,身子兀自颤抖,略显憔悴的脸上带着几分前所未有的紧张。
“若是嫌弃本山人赠的礼物不够贵重,三天后,萃石珠宝木芙蓉,这么大一箱,够不够?”
少侠张开胳膊比划着,满脸笑意地看着龇牙咧嘴的蔡居诚。
“留下东西就够,你,滚出去!”
蔡居诚丝毫不让,嘴硬得像少侠背后和光匣中的剑。
少侠摇摇头,故作委屈地指了指窗外:“华灯初上,山人刚进来,师兄便要赶我走吗?咱们不计前嫌,再唠一锭银子的嗑,行不?”说着,少侠掏出扣扣索索大拇指大小的银锭。
“哼。”蔡居诚见此,忍不住嘲讽道,“就这点钱,趁早离开我的视线!”
“哦?那你是连这点都不想要?”少侠立刻捏起银锭,揣进袖子。
“你!”蔡居诚忍不住抓起茶杯,犹豫片刻,深吸口气,沉声道,“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未到时候,未入正题,就要赶走客人。点香阁的待客之道实在是令人反感,不如和梁妈妈商量商量减减薪水……”少侠转向门口,偷眼瞧着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蔡居诚,暗自好笑。
“梁妈妈忙着呢。倒是你,是来这里看我笑话的吗!等我出去了,早晚要把你们武当屠个干净,杀个片甲不留,什么闻道才,邱居新,你也别想例外!”
“那掌门呢?”少侠回过身,径自倒了杯酒,放在鼻边闻闻,皱眉道,“果然这里的酒不能乱喝。”
“萧疏寒?他……他早就不当我是他徒弟,我也不是他徒弟!他……武当毁了我一切!”蔡居诚像要咬碎了牙,语调中尽是怨恨,却留有两分痛楚。
“师兄还是如此暴躁,来来来,喝口酒冷静冷静。”少侠把酒递了,看蔡居诚扭过头不接,左掌倏出,探向蔡居诚喉咙!
蔡居诚内力遭封,此时纵然发觉,为时已晚,更是有心无力。
少侠的左掌却是捏住了蔡居诚的下巴,右手将酒杯一送,一杯泛着甜香的酒尽数灌入蔡居诚的喉咙。少侠这才松手,目中非是怜悯,而是伤感。
蔡居诚倒退数步,连声咳嗽,却呕不出咽下的酒,只得破口骂道:“你动手动脚,是要做什么!”
“山人为你不值。”少侠微微侧过头,似乎不太敢直视暴怒的蔡居诚。
“你少惺惺作态!”蔡居诚冲上前去,这副架势想要打架。
“诶。”少侠微微笑着,一抬手就抓住了蔡师兄的拳头。
“师兄,到现在你都不记得山人的名字吧?那叫少侠也好,你来你去,实在难听。真是可惜,山人一直都想帮师兄……导归正途。就算不成,也绝不能让你沦陷此地!”原本满脸笑意,说到最后一句,少侠的面色还是严肃下来。
蔡居诚往回拔了拔拳头,见少侠抓得紧,纹丝不动,气得直跺脚:“多管闲事!与你无关!我是未来的武当掌门,不需要你愚蠢的同情!你用这种方式羞辱我,总有一天会后悔!对,我说的就是你!”
“山人从未后悔来见师兄。”少侠柔和地推开蔡居诚的拳头。
蔡居诚得了自由,掐个剑诀,双眉倒竖:“那我就让你后悔……”
少侠轻轻一掌拍去,扼住蔡居诚的气息。“息怒息怒。以师兄目前的功夫,山人将你制住轻而易举。今天来,是想要师兄安,安,静,静听我说。虽然第一次来就这样粗暴,还真是不够斯文。”
“武当的斯文败……”少侠气劲稍稍送去,蔡居诚的半句话卡在嗓子眼愣是说不出来。
“坐下谈吧——你总不会想要到那边谈的。”少侠抬抬下颌,目光所至,却是那红彤彤的花床。
蔡居诚变了脸色。迫于压力,他狠狠地瞪着少侠,到底坐在桌边,姑且听听看少侠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
少侠毫不在意蔡居诚的脸色,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起来。
“掐指算算,我是在你叛出武当前一个多月才被香帅送过去的。后来我误会你,又用你给的降真香毒晕了天子。原本我很气愤,但后来很好奇为什么人杰地灵的武当会出现你这种蠢人,蠢到令人窒息。”
“你!”蔡居诚怒拍桌子,立马又被少侠摁了回去。少侠使上了真力,将蔡居诚到嘴边的话压了回去。
少侠摇摇头,再倒一杯酒。
“我曾经内疚过一阵子,后来才发觉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鸿鹄之志武当容不下。”
“哼!我可是……”蔡居诚还未说完,又被少侠截住。
“我去问了入门久的弟子,他们曾经都很敬重蔡师兄。”
“别叫我师……”
少侠一推酒杯。满杯酒随着真气所指稳稳地泼向蔡居诚张开的嘴,险险将他呛着。
“不论是师兄的威严,还是指点武功的耐心,或者是春节给同门从山下带礼物,还有帮他们打马虎眼让他们免除抄一百遍《道德经》……好师兄,这和如今的你,看起来真是判若两人。”
“够……”蔡居诚似是被触到痛处。可惜少侠再次使用了暴力。
“邱师兄的出现,让你感到了危机。可能是我太单纯,我总是不懂你在执着什么,凭实力,凭运气,为什么选择用污点染黑你的未来?又为什么这么傻地相信与外人的约定?唉,简直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虚长廿年啊……”
蔡居诚脸色阴沉,起身就要走开,被少侠一把拉住:“不过是让你听听,照样付钱,你不亏。”
“滚开!你也配碰我?”蔡居诚想要甩开他,却感到胳膊早已失去了力道。
“我若不放,你有法子不成?乖乖在点香阁做在点香阁该做的事,否则你的债,永远还不清。”少侠低笑。
“你敢威胁我!”
“谁让你那么轻易地把把柄暴露给别人的,嗯?”少侠最后的语气,像极了邱居新。
“不许嗯!”蔡居诚气急败坏地顿足。
“哈,是因为像邱师兄么?安啦,我虽然跟邱师兄挺熟,但此回是独个儿下山来的,带艺投师如我,掌门他们自然是非常放心。”
“你……究竟有何企图!” 蔡居诚瞥见少侠又倒起了酒,心中发怵,挥手想打翻酒壶,“遮遮掩掩,心怀鬼胎!我不会再让你得逞。”
“哎呀,师兄这话说的,仿佛山人要吃了你一样。”少侠让过挥来的巴掌,眨眨眼,“我说的不能乱喝,是为自己好。不过见到师兄的模样,还是想留下让师兄品鉴——”
“谁稀罕!没钱就别废话!”蔡居诚眼见招式被挡下,气得直砸桌子。
少侠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每一次臭脾气爆炸,都是试图掩饰内心的脆弱。你把所有人都当做敌人,是受不住跌落与失败,也是怕了那道伤疤。”
蔡居诚大口喘着气,仍是沉默地坐下。
少侠以为戳中了他的心窝,还没来得及欣慰,就听蔡居诚几乎是吼着骂了起来,指着少侠的鼻子就骂。
“你哪里来的自信说教我!滚出去!”
“一副自以为是很懂我的样子,满嘴歪理胡说八道!你以为你是谁?”
“这般羞辱,我蔡居诚要百倍奉还!”
“我骂得累,坐下歇会儿,倒给你脸让你乐呵了!”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蔡居诚忽地站起身,收敛怒气,沉声道:“到点了,带着你胡说八道的心思滚出去。”
少侠愣了愣,随即释然:“希望今天的话能让你好好想想。”
“我不想再见到你!”
把人推出门后,蔡居诚反手甩上门,靠在门上,心头无名火起。
“要你多管我的事……说什么疯话!你怎么会懂我!就连师父也做不到,自以为是!”蔡居诚喃喃了半天,心口愤恨难当,想摔杯子,却不由自主走到桌前,拿起酒壶猛灌了一气。
这酒,怎地这么苦涩。
——如果有庙会里的糖葫芦就好了。
蔡居诚握紧酒壶,浑身如堕入冰窖,战栗不停。
记忆不受控地涌上脑海,耳边仿佛回荡着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啊!”
是愤怒,还是惊讶,或者是痛苦?

少侠疲惫地走下楼梯,刚刚舒了口气,迎面便撞上了笑容可掬、褶皱里堆满脂粉的梁妈妈。
“少侠,那蔡居诚屋里的酒可是千金难求的西域琼浆,你若是喝了就要付钱呀。”
“梁妈妈,酒确实是好酒,算我替蔡居诚买下了。他现在一定在借酒浇愁,哈……”少侠掏出来那一小块银子,看梁妈妈略带不悦,又从腰带上抠下一块黄水晶,小心翼翼地放在梁妈妈手掌心里,惹得梁妈妈眉开眼笑。
“哎哟,少侠出手真是大方!明儿可还要来哟!”
“哈……哈哈……不了,明日我要去江南,三日后定当再次拜访。这几天还劳烦梁妈妈对蔡居诚多多照顾,多让他歇歇。”
“太客气了!”
少侠走出玲珑坊,原本英气的眉毛耷拉下来,俊逸出尘的样貌似是染了疲倦之意。摸着暗淡了不少的腰带,他心疼地抽了一口冷气:本来就没钱了,这宝石还被要挟走了……这趟去江南可真是……穷煞我也。虽不至于像华山一样要当街卖艺,这瓜大概是买不起了——也好在江南的气候比那长白山和白龙潭宜居得多。

——2、同床异梦——

三日后,少侠如约而至,带了“那么大一箱”的高级玉石和木芙蓉,向梁妈妈约好了会客时间:整整三天——大概算是补偿这三天他不在。
梁妈妈心花怒放,满脸的香粉跟着肥肉颤抖,飞了少侠满袖。
蔡居诚刚刚接待完一个前来取笑他的无礼小辈,肚子里生着闷气,正要摔些不爱碎的东西,就听梁妈妈拍拍门:“蔡居诚啊,有客人了!”
“不见!让他滚出去!”
“哎哟哟,怎么说话呢!这可是个大主顾,别看是第二次来见你,他可是包了你三整天,还会带你出阁玩玩。别的人都羡慕得紧。而且呀……抵得你四分之一的帐哟!”梁妈妈剖析利害,又向少侠陪笑道,“蔡居诚的臭脾气就这样,大金主可别在意!”
少侠扬起嘴角:“只有这样,才配得上他蔡居诚的名字。”
“怎么又是你!好不容易看你连滚带爬……”蔡居诚闻声大怒,额头青筋暴起,骂到一半,看梁妈妈一记狠辣眼刀,吓得住了口。
“少侠,这三天后可别忘了约定,不然以玲珑阁的眼线……您懂得的。”梁妈妈谄媚的语气里夹杂着威胁。
“是。”少侠谦恭地抱抱拳,谢过梁妈妈,进屋关了门。
“开什么玩笑!”蔡居诚忍耐不住,抬手就要抓少侠的衣领。
少侠任他无力地抓了,自顾自地笑道:“今日晚了,我便住在这吧。”
“你!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假模假样的笑脸!立刻滚出去!”
“若师兄不习惯和他人同睡,山人打地铺就好。”少侠收敛笑意,转为冷漠,掏出锭银子,重重拍在桌上。
蔡居诚见到银子,咽口口水,松手将银子抢了,嫌弃道:“罢了,量你不敢放肆。滚到里面睡你的——你没资格管我!”
少侠卸下兵器,拆了发冠,自然而然地爬上床,和衣而卧,遗憾道:“唉,和师兄同床共枕,说说这几天的事不好么?”
蔡居诚后退几步,脸色黑得像锅底,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我是正经人,你小子搞得这么暧昧,以为我会上当?”
少侠撑着身子看向强自镇定的蔡居诚,打量片刻,卷了卷鬓边长发,丢到脑后,突然躺了下去,翻起被子盖上:
“随便吧。我住惯了,一定是要睡床的,我睡相也很乖。要么委屈师兄……”
蔡居诚本不想让他占了床,但他自然也不想在这地板上硌一整晚。若是如此,失去功夫的他第二天岂不是要腰酸背痛?或许还会被人误解这晚上出了什么事。
他突然冒出来个点子。
“你竟敢与我相提并论,还要我委屈!你买下的又不是这地契!我乏了,你滚远些!”蔡居诚摘下发冠,脸都懒得洗,咕咚咕咚把桌上茶水喝了,深吸口气冲到床边就准备掀褥子,把少侠丢出去。
少侠紧紧地压着床,大概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力:“累了就睡,搞什么幺蛾子,又不会把你怎样。”少侠磨磨蹭蹭地挪到墙边,让出好大的位置。
蔡居诚见状,闷闷不乐,又着实倦了,便径直吹了烛火,向床上一躺,抢过被子,把少侠挤得贴在墙上。
“师兄……我明天要带你出去逛逛。”少侠毫不在意,小声说道。
蔡居诚揣摩半天,心思一动:“你的语气,莫不是要带我回武当!哈哈,那我大开杀戒……”
“我没那么蠢。”少侠憋住了后半句话:看没武功的你跳着脚挑事被揍。
“大家都说你是坏人,可哪里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好人对谁好,坏人对谁坏?江湖人的好坏有谁说了算?你也许只是不适合武当的大道无情,在我看来,你应当是个……枭雄!但你的性子,实在是……单纯又好骗。”
“想在这待着就闭上你的嘴!睡觉!”蔡居诚听不下去了,暗自骂道:奉承还不让人多开心会儿,扫兴!
“唉,好好好……”搪塞几句,少侠终于不再说了。蔡居诚倒有点怀疑,提起十二分警惕。
过了一会儿,少侠的呼吸声渐渐沉稳,竟是十分安心地睡了。
蔡居诚脑子里转过了七八个念头,皆是如何将少侠杀死,永绝后患。趁着他安眠把他掐死?用他的剑让他自作自受?拿旁边的罐子把他脑袋砸开花?——反正欠了那么多钱不差这一点。
不过念头闪过就闪过了,蔡居诚显然已经脑补出少侠苦状万分的死相,又觉得简直脏了自己的手。
去他的吧,区区牛犊,能奈我何?虎落平阳被犬欺,姑且跟他去外面探探消息,到时候再寻翟天志复仇。我蔡居诚,必定会报复那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所有毁过我的人,这点香阁也是!
夜从未如此漫长。
旁边还有他人的鼻息,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曾经,还有萧疏寒的。
蔡居诚感觉很累,却夜不能寐。幼时在师父旁边熟睡,如此安心……可现在身边睡着的却是个煞星!就连他带邱居新时都比这时要放心一点点——至少那时候他还打得过邱居新。
蔡居诚瞪着花床顶上的雕镂,发呆。
偶尔斜眼看一眼少侠:你的睡相的确非常好,好到像个死人,贴在墙与床的角落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少侠在做梦,梦着过去的事。
梦到自己第一次与香帅来到点香阁,又梦到他花大价钱与怜花公子讨教点香阁的规矩,与几位见多识广的姑娘分析男人的心理,与小宋兄弟和小师叔探讨如何用嘴皮子说服别人……
都是为了师兄。
——自从他看到小倌里有个“蔡居诚”。
——出于好奇,出于相似。
少侠表面上非常随和,待人谦恭有礼,内心却是有些特立独行的想法,倔强任性,敢作敢为。当年书院的老儒生也骂过他离经叛道。他说:人和人本来就不一样,有不同的追求,不同的欲望,别人去挖苦劝阻他,是因为别人做不到,就想把他拉下来不让他得到,这也是人欲。用道德作为标榜灭尽人欲,不过是自相矛盾。人生在世,难免要和那些陈腐的东西相抗。只要人有力量,就有权利去得到他想要的,而不是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凡世愚人众多,不宜计较。诸如此类。
可是蔡师兄,你虽有心,而你的力量为何不见了呢……
我想帮你把力量找回来啊……
还是说你的力量,被什么封住了?
少侠的眉头皱了皱。
蔡居诚终于浅眠。
恍惚中梦到那年武当山上飘起了雪花,黛绿裹银,寒风刺骨,萧疏寒带着他在琼台观看雪——其实在太和桥也可以啦。对面远峰上的一座古老的宫观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雪花落在那遥远的巅峰,仿佛叩响了时空的大门,送去了洁白的问候。
“师父师父,那边是哪里啊?为什么我们从来不过去?”
“目力所及,似是不远。但若是想要抵达,颇为难了。一者隔着深谷幽壑,二者山势陡峭,近乎无路可至,稍有不慎便会坠落。那边的紫金殿是先人建造,镇山之用,迄今约有百年,供奉的亦是玄武大帝之像。每年三月初三前,在你睡懒觉的时候,轻功顶尖的武当弟子会前去打扫。”
萧疏寒声音平静,不悲不喜。
“师父师父,那为什么你的头发和雪一样白?”
“因为……一夜白首啊。”萧疏寒低声叹着,毫无感情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苦笑。
不论是萧疏寒和楚遗风的过往,与华山道不明的恩仇,还是武当的繁杂事务,以及……昔日年幼体弱令他操碎了心的蔡居诚。
好在还有朴道生、郑居和等人为他分担,不然这样的担子,对这个年轻的掌门来说,太沉了。
萧疏寒低眸,苍白的发缕随着朔风飘起,与纷扬的雪花融为一体。他看着瑟瑟发抖的蔡居诚,抬手为他紧了紧披风,唇角勾起了呵护的笑意。
蔡居诚突然浑身发抖,这阵好抖,将他好梦惊醒。
蔡居诚猛然觉得身上的被子消失了,还想着该不是自己把被子踢掉,又听见少侠打起鼾,睡得正香,顿时怒气冲天。
“你居然……敢抢我的被子!”蔡居诚青筋暴起,使出最大的力气要把被子抢回来。这一拽可好,径直把毫无意识裹成卷的少侠拽到身边,鼻息扑面,惊得蔡居诚也险些跌下去。
少侠抱怨起来:“你干嘛啊!离那么近会睡不好的……”
“滚下去!”蔡居诚毫不客气,趁少侠还没睡醒,翻身扑到床内侧,一脚把他踹下床。
少侠惊起,有神功护体的他自然没有受伤,见是蔡居诚抢走了被子,不气不恼,挠挠头,在屋里翻找片刻,披上条毛巾,坐在酒桌旁继续打瞌睡。
蔡居诚想骂,简直又骂不出来。但想终于夺回了自己的领地,心中说不出的舒爽。
让你算计我,哼,未来的武当掌门可没这么好蒙骗!你要是着凉了,也和我没关系。

(后续见下一篇√)
2018.2.24
by 隐冲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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