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冲默

   

【萧蔡】高唐观

君主萧x侍臣蔡
架空背景,有参考楚国官职等,梗源宋玉《高唐赋》《神女赋》[1]。才疏学浅篡改剧情。如雷纯巧。OOC如同痴汉,后面瞎写景很迷我也很绝望随便看个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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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将行云梦泽观风云之景。臣诚当殚精竭虑,侍奉左右,驱逐虎豹豺兕,灭尽虺蜴蛇蝎,保君安定。恳请君准许臣下同行,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纸书罢,蔡居诚长长地吁了口气。
“君主出行,我本为他邦臣子,又位文臣,多遭排挤,恐怕初始并未安排我同去。不过君主耳根子软,是时我多软磨硬泡几句,便能多伴一时。”
心中数个念头闪过,蔡居诚又苦笑着叹了几句“痴妄”,将信叠好,即送向君主房内。

亥时初过,君主房内仍是点着数盏灯火。
白发人端坐案前,将信纸展开仔细看了,又认真叠好,缓缓抚摸,时而闭目沉思,时而低声叹息,忽然唤道:“道柏,你如何看待蔡居诚欲与吾同行之事?是否需向诸卿商量?”
薛道柏身为令尹,又是萧疏寒同门,二人素来相处和谐,私下极少拘于礼法,只是安然坐于下位,揣摩萧疏寒所思所想。听闻君主发问,便条分缕析道:
“蔡居诚非属本土之人,若非君主看重,他人置喙,总将疑心他是奸细,居心叵测,言其心怀不轨,绝不可让其统领军事或为帐中谋士。而此行颇险,相随文官,却不如带上贴身侍卫。这一点君主自当明白。
“蔡居诚亦脾气乖戾,自命不凡,言语多夹枪带棒,在朝中颇受排挤,早有不平之士意求君主下令,将之驱逐。综上两点,此事不宜公开请众人定夺,由君主私定,他人亦无可多言。
“其任文学侍臣期间,他人不知,君主自是最懂。其文疏狂如其性,时有百转柔肠,偏教人惋惜。于诗词歌赋,倒也作得不差,能传唱于朝堂民间。而其擅武,乃是一桩秘密,因其身份而难能曝露。如此说来,他与君主同行,倒也能帮上几分忙。
“依我识人之见,数年来蔡居诚虽对众臣无礼,但对君主忠心耿耿,钦慕有加。但……此人眼中暗含杀气,对君主却是……却是……你我二人熟识多年,实不相瞒,他目中不仅是钦慕,更有……蛮横霸道之……妒意,还请君主小心。”
萧疏寒见素来口齿伶俐的薛道柏说到最后十分吞吞吐吐,忍住笑意,微微垂眸:“吾明了。蔡居诚是真心或有意,吾倒是不怕的。既是如此,多个伴也好。”
萧疏寒将信收在怀中,又道:“山路狭窄崎岖,车马仪仗不可及。至山脚下,就令道才、居诚与吾同行,携些干粮,登至云梦台。若五日内未归,再派人来寻吾。”
薛道柏唯唯连声,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终究君是君,臣是臣,而蔡居诚是何居心,君无畏,臣又如何能畏?

车至山前,三人各自下车下马,自小路步行上山。小路上有前人留下的石阶,已沾染了不少青苔,有些石块也已轻微摇晃,若不踏实,极有可能跌落或虚惊一场。
闻道才官居右尹,是国中武魁,以一手“斩无极”名震四方。他当先开路,披荆斩棘,确保君主行路安全。
萧疏寒悠哉悠哉地跟在后面,拄着竹杖拾阶而上。
要说这位君主,本身武骨极佳,又十分勤奋好学,因而轻功竟与这位武魁不相上下。若不是君臣之别,或许他也称得上是“武魁”。
蔡居诚玄色的袍子干净而整洁,虽有些旧了,倒是不减气度威风。可他跟在君主身后,只盯着脚下,一言不发。
众人行至一处转角歇息,此地恰好视野开阔,萧疏寒便极目远眺,听风掀猎猎,江涌涛涛,看危岩竦峙,绝巘孤高,感白云出岫,碧水生蛟,兴之所至,自腰间解下那白玉箫,吹出曲绕梁天籁。
闻道才依旧冷冰冰的模样,垂手静立,像是个听不懂阳春白雪的粗人,倒是蔡居诚微微动容,眸中烁出光彩,凝视着萧疏寒的认真模样活像是涯上的望夫石。
萧疏寒自顾自地吹着,清冷而悠扬的曲调、干净无瑕的仙音仿佛是洞察了人间红尘,超凡入圣,不染埃土。曲罢,林中鸟雀肃然,野兽静息,惟闻叶簌簌,水滂滂。
相顾无言。
良久,萧疏寒叹道:“走吧。”
晨雾依稀,朝阳和暖。三人各有武学功底,然而山高水远,日渐西斜,待到了山头的云梦台,又见远山重叠,还有更高的峰峦。萧疏寒自是不逐这巅峰,只心中暗自盘算。
“君主,今日辛劳,便夜宿此间罢。”
云梦台本是个登高望远的亭台,前人曾在旁筑休憩之地,隔出三间房来,名曰“梦游间”。
萧疏寒顺着话意嘱闻道才前去布置,将蔡居诚留在身边问道:“阴云密布,怕是要下好一阵雨。幸好这里有住的地方。此处‘梦游间’的名字……你以为如何?”
“想来是因那传说,才有此名。”
蔡居诚看向压境黑云,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居诚可是想为吾讲个故事?”
“臣……不敢妄谈。”
“你吾相近这些年,竟还有这许多忌惮。”萧疏寒十分惋惜地叹道。
“臣并无……”蔡居诚听萧疏寒说得失望,心中大骇,本欲辩驳,到底忍住,只垂首道,“本以为君主听过,是在考较居诚,故而不敢,却原来是误会,请君主责罚。”
“若罚,便罚你将故事完完整整地讲一遍。可以添油加醋,却不许任何隐瞒。”萧疏寒板着脸,嘴角却漾起三分笑意。
蔡居诚一愣:“臣……领罚。”
“相传楚王曾游至高唐。因山之高,身之乏,疲惫已极,遂卧寝于此地,即会周公,因而梦见一妇人,绣衣袿裳,沉鱼落雁,似那天女下凡。此妇自称巫山之女,为高唐之客,愿……愿自荐枕席。是时曾有传说,若得神女庇佑,来年国泰民安,君主更得健康长寿,百福临门。”
蔡居诚低低叹息,捏着衣角的拳头似又紧了紧。
“楚王因而临幸此女。此女果真是神女,称其‘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故此……这‘梦游间’之名,恐怕是前人妄想与神女梦中相会所起。这些人也不懂得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何人,当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至于……至于这传说若是真的……”
萧疏寒见蔡居诚的脸憋得微微涨红,思索片刻,接道:“真真假假又如何?尽人所能,顺遂天意。国泰民安,需天时地利人和,这传说说得倒太容易。”
“君主所言极是。”蔡居诚松了口气,“若是人人都似君主这般脚踏实地,岂会有那么多怪力乱神之说?”
故事讲完,闻道才已将三间屋中简单打理干净,又抱来柴火烧了锅热水,这才回来复命。所幸萧疏寒并非钟爱荣华富贵的君主,他在石炕上铺张席子便能入睡,倒是合了他所修之道,也让臣子轻省不少。
“今日你们也辛苦了。各自去收拾罢,再过一盏茶的时候便用膳。”
所谓用膳,即是干巴巴的菜干饼,再加一碗热汤。
也许旁人看来这些饭食难以下咽,他们自是不在意的。他们原本皆不该成为朝堂之人。清心寡欲之人,志在习武之人,异邦远游之人,常常过得清苦。“坐拥荣华,卧于黄土。来则去矣,去则归矣。”
若左尹朴道生在场,这顿饭食还能上个档次。不过他每天事务缠身,实在是因为他非常热衷于帮助他人,这一点既为人称道,也让他早早愁出副老态。
炊烟散去,君臣同座,这般稀奇景象,君主身边的人都十分熟悉。众人餐毕,各自回屋歇息。
夜雨绵绵,蔡居诚辗转反侧。
“旦为朝云,暮为行雨——哼,若是神女都这般模样,什么天人合一,早晚得发大水,蝗灾饥荒,谈什么国泰民安国富民强?多是那些奢望美色的家伙幻想出的放浪妖人。君主高义,不问私情,定是不会为恶毒妖人摄了心魄。”
蔡居诚揉揉眼睛,明明是有困意,混沌的脑子里却在猜想那些“不可能的”梦境。
萧疏寒的白发被神女的指尖勾缠,浅浅画在他雪白的脖颈。那透着粉的喉结轻轻震颤,发出不同于以往面对国事时的叹息,慨叹着神女之美,慨叹着温柔的感触。无有三千后宫佳丽的君主,想必是第一次堕入温柔乡罢,还有些许手足无措,却爱极了身边人的亲昵。
他什么也做不了,遏制不住脑内的胡思乱想,遏制不住不知从何而来的羞愤,仿佛自己是被按在一旁,必须要眼睁睁地观赏他们翻云覆雨的模样。
景象就在眼前,声音就在耳边。每一个表情都惟妙惟肖,所有的模样都自然得紧,倒似是神仙眷侣,日日夜夜常常如此。
蔡居诚越想越怒,越怒越妒,纵身跃起,用尽力气出了一记空拳,仿佛要把窗外的连绵云雨击散。
雨还在下,落在屋檐,落在瓦片,落在漆黑的夜,毫无节奏地扰乱人心。
“你要是……我蔡居诚……我……我就!”
他哽住。
无话可说。
他能如何呢?
寄人篱下罢了,而他偏偏又那么倾心。
不知所起,不知何终。
自知之明?纵使有,又该如何拒绝?这是难以抗拒的内心啊……
蔡居诚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从此做个无心之人,与倾心之人再无瓜葛。
可他也在看他。
他看着他,似乎很想问:“你是不是……”
他却回答不出。
君是君,臣是臣。若不是他,他蔡居诚充其量也就是个游方旅人,无依无靠,饥一顿饱一顿,喝着浑浊的溪水,住着漏水的破庙。
卑微的他或许不配——至高无上的他是永恒的贪婪。
蔡居诚颓唐地坐在床边,感觉身上一阵阵地发凉。从外面到心,又从心凉到外面。
就算是披上被子,刺骨寒意依旧畅通无阻地将他贯穿。
夜是煎熬,彻头彻尾的折磨。
直到好不容易雨停,天也亮了。
东方泛白,晨光熹微。
蔡居诚多年早起演武的习惯让他不能再次入眠,他索性爬起来默念心诀,流转体内真气。因他有气郁结在心,真气行走十分滞涩,胸口如同堵了块大石。不过片刻,他便耐不住,抓过衣服随手披上,猛地将门拉开。
云蒸晖色,朝霞逸散着迷离光彩,绚丽非常,似幻非幻,似真非真。蔡居诚紧了紧披在肩上的外衣。清晨山巅的风,仍是凉的,使人禁不住打个哆嗦,脑子也清醒不少。
“居诚醒得倒早。”
蔡居诚闻声一震,暗道自己怎地心思乱成这般,竟没意识到君主已醒,正站在门前——含笑看着他!
“君主。”蔡居诚连忙行礼,却被萧疏寒扶住,还被他拢了下衣襟。
“吾梦见了神女。”
蔡居诚僵在原地,有如五雷轰顶。
梦里的景象涌入脑海,蔡居诚眯起眼睛张了张嘴,脸色煞白。
他定了定神,勉强笑着颤声道:“此乃……江山社稷之福。臣下恭喜君主……得国泰民安之……之福兆。国家兴盛,君民同乐,臣由衷……祝贺。”
萧疏寒挑挑眉毛,眼带笑意:“然而吾并未答允神女。”
蔡居诚脱口而出:“既……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向我说来?”话甫出口,惊觉不合礼数,却又别扭得很,咬着下唇,不想再辩解什么,内心里只觉得萧疏寒此举像是炫耀,又像是戏弄他一般,一点都不开心。
思及此点,蔡居诚怒火中烧,随脚踢开旁边的小石头,惊起在不远处觅食的几只乌鸦,教他们“啊啊”地惊叫着飞走了。
萧疏寒面上不显,心中暗笑蔡居诚藏不住脾气,随即正色道:“此心犹在,不诉安知?神女相比居诚,不过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曲高和寡,难得。”
蔡居诚一愣,本已混乱的心绪更加复杂,终是苦着脸失笑道:“君主又在与臣说笑话了。请君主放臣去更衣,今日晚些便可下山,免得诸臣焦急,恐怕是臣等失察,未能保护君主。”
“居诚如何总觉得吾在说笑?吾当真像是爱说笑话的人么?”萧疏寒的眼神倏然变得锐利,像是可以穿透蔡居诚不知该看向何处的眼睛。
“臣的意思是……辅佐君王是臣子本分,不应当……”蔡居诚嗫嚅着,胡乱想着该如何说下去,慌张无措的模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居诚待我,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吾知晓。亦曾有一人驻吾心间,玄衣鹤骨,傲视群雄,想不到他却如此怕事,根本不敢说出口。”
影子挡住了本就不明朗的阳光。
蔡居诚蓦然转过脸,青蓝的瞳子闪过迷惘与出乎意料。

风初定,万籁寂,希声无形者,自是那双熟悉得令人不敢直视的眸子。
萧疏寒的眸光变得极其温柔,似长流细水,更似秋波盈盈,似清风满香,又似雪落苍茫。那温柔满满地寄在蔡居诚那双慌乱的眸子里。
“君……君主定是在戏弄臣下。”蔡居诚红了耳朵,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一口,怕这口气吐在君主脖颈之上,玷污了君主的清高。
“若此时你还觉得本君是戏弄……那便是吧。那场梦后,吾又梦到了——你。”萧疏寒的语气似乎透出些苦楚,而他的人已更加逼近。
那只他见过无数次,持卷、握笔、束发的指节分明的手扣上蔡居诚的左手手腕。
习武之人的反应极快,却仿佛中了定身术,只是微微向回缩了一下,便被牢牢按住。
他看见那双最温柔的眼眸近了,那纷纷扬扬的雪却是暖的、烫的,隔着衣袖与他紧紧相贴。一黑一白,一静一动。
“吾说的,就是你。”
热气扑面而来,打在他略略苍白的唇上,留下几点细密水珠——被轻轻地磨蹭掉,换上一层又一层更加润泽的水色与渐染渐浓的红。
唇齿间仿佛还有着青松白雪的清气,偏偏混着浓浓情意,红尘难舍的滋味,寝食难安的眷恋。
熟练得仿佛尝试过无数次,却笨拙得像是第一次,想咬住到来的香甜让它留下,却又怕他喊疼。欲拒还迎地分分合合,舌尖在彼此探寻,像是上面洒了天下最美味的琼浆玉液,任之吮吸着,贪恋着,还想再次流连,把每一滴都敛入口中才肯罢休,仍是舍不得那分滋味,引出道道银线相思,藕断丝连。
另一只手已轻轻抚上他的腰,躲闪不及。
松木的香气萦绕,如用最古朴的炉,焚着最雅致的香,散发着最炽热的温度。

香风回卷,薄纱扫面,雾染琼瑛。
珊珊环佩弄,松罗带,解绡轻。
点点桃红飞似霰,胭脂深浅,落时细细听。
花枝覆雪无风动,流光泛泛,惊觉引流莺。
“君……”
“居诚。安静。”
指揽轻盈,丹朱艳冶,漾开明媚春熙。
皎兮玉藕柳悠兮,飞霜香染彻,甘露湿芳枝。
雀儿声声,烟蕊簇簇,藏见暗潮涣漪。
片片飘零多往复,风吹落,寒潭倏动酿泉稀。

水鸣春涧,满池莫问花中事,似梦是真。
交织颜色重,寸寸入骨,道道铭心。
回望处,一剪晨光透,捻作青丝缚梦魂。
本为尘外仙踪影,念生朝暮,终堕凡尘。

澹水回波,
巉岩叠嶂,
杖行苔色云阶。
传遇瑶姬,
叹说神谕谁猜。
暮霞唤雨霖铃响,
驻小楼、暝宿高台。
可曾思,
幽壑岚生,
寐梦伊来。

恨他情浅愁眉贺,
鹤袍偏凉透,
鸦噪喈喈。
影落朝晖,
叩问知否心怀。
唇点朱降罗衫解,
卷香风、泪眼轻揩。
短微曦,
赋别巫山,
一世尘埃。

——《高阳台[2]》

[1]《神女赋》中关于到底是襄王还是宋玉梦神女因历史原因导致各种抄本答案不一。查阅文章只发现一篇论文,故以“襄王梦神女”为梗,特此注明论文:杨明.是谁梦见了巫山神女--关于宋玉《神女赋》的异文[J].漳州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2):48-53. DOI:10.3969/j.issn.1004-468X.2006.02.011.
[2]词牌名。取战国 楚 宋玉 赋神女事以为名。又名《庆春泽慢》、《庆春宫》。(来源搜韵收录《汉语大词典》。)韵依词林正韵 第五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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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作者表示请大家展开想象的翅膀看风景。其实我开始只是想填首词定场,突然想到高阳台,然后一查,嗯……妙啊。开始皮。有胡诌的东西,有拼凑的玩意,后面词穷贼要命,只想写甜饼的日常。哦对,我要给能写文艺车的太太递膝盖。
……写过第一篇车是唯一也是最后一篇是个侠蔡emmmm不会再写的【捂脸】
噫我明明是个武侠作者,自从想要写同人就开始写成了言情,不,这不太对……毕竟写云前辈的个人向我还是……正常的……我是个正经人.jpg
*/

正经结局:
“与吾静观此间风景,仔细品味。来日,定也叫你作一篇《高唐赋》,可不能输给前人。”
“君主在侧,臣……心不得静。”
“那便在此山中建处小筑,你我隐居习惯了,便能静了。”
蔡居诚一凛。
“莫叫道才知晓。不然他会打算辞官闭关,道柏定会随之,这一个个都离开,道生还不得累趴下。”
“臣,遵旨。”

不正经结局:
“道才被我打发去山下传信,今夜是回不来的。”
“哼……君主还真是……不可小觑。”
“怎么,还想试试?不急,时日还早。”

——by 隐冲默
2018.10.20
呜呜呜明天的见面会没有抽到,哭泣。
这篇写前半截很顺,到后面我完全头秃了(๑ १д१)感觉工作日+工作时的夜晚完全没多少时间码文啊啊啊……困也困睡了……秃头咸鱼当选择放弃治疗。哼唧。
【顶锅盖,裹紧小被子,已经是个废云了。】
其实设定是w字来着,大概是以为我能把风景也写那么长。但是我错了……【躺尸】标题什么的放弃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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