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冲默

日常文笔渣OOC系列。
本章CP向：貌似是邱蔡，萧蔡关怀向，带点记忆里小姑娘→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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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邱居新前来兴师问罪的场景，若是叫一般人碰上，怕得是得先跪为敬。
邱居新深幽的目光冷得像冰，像刀，冰冷而锐利，散发着令人心惊胆战的骇人魄力。
岳凤吟裹紧了衣服站在旁侧瑟瑟发抖，看向了“衣着暴露”、毫不在意地打量邱居新的祝摇红。
“大概是那个蔡居诚磕坏了脑子才头疼。”祝摇红漫不经心地行个万福，“邱道长大驾光临，我这也没什么可招待的，不如……”
“省下。”邱居新忽然开口，“引梦术，怎么回事。”
岳凤吟被冻得受不了，连忙靠近祝摇红，小声道：“摇红姐，这件事很重要……你……你不要欲盖弥彰……”
祝摇红一听就急了：“欲盖弥彰？你这是要定我罪呀？还是你哥哥会说话……臭道士你闭嘴，不会用词就别乱说。”
祝摇红见岳凤吟往后缩了缩，而邱居新依然冷酷如斯，便盯着他的眼打量了很久，终于太息道：“是啊，我承认，我在他昏迷的时候消了他的记忆！想知道那段记忆是什么吗？那就看看谁有胆子让我对他施展引梦术。”
“为什么……”岳凤吟惊呼一声又要上前，却被邱居新拦下。
“观梦。”邱居新低沉的语调仿佛压抑着某种特殊的情绪。
“待你看过这段记忆，我再解释给你们也无妨。”祝摇红的目光有一瞬间游离到屋外。
“嗯？”
“故人故事，此时不提也罢。道长，请。”祝摇红向来带着高傲的脸上仿佛浮起了一层哀伤的阴霾。
邱居新入了梦，入了蔡居诚的记忆。
“你改变不了梦里的一切，不要妄想去改变，更何况，他们看不见你。他的这段记忆，已无法从我的记忆中离开，虽然我是极其不想留下他的。但……不可说啊。”
岳凤吟坐在屋外，看着层层阵法搅乱宁静的空气，符纸在法阵周围飘起又落下，却只能忧心忡忡地等待着。这两方人都不要有事呀……其实邱师兄也是个暴躁脾气，只不过不像蔡师兄那样张口就来罢了，一个是暗流汹涌的水，一个是躁动不安的火。

万千彩蝶引路，邱居新仔细观瞧着这段他未知的记忆。
“二师兄！因为大师兄受了伤，所以师父要你跟他一起去接待贵宾。”
“大师兄……受了伤？”看起来还不到十岁的蔡居诚疑惑地看着前来叫他的武当弟子。
“啊……是那天有个叛徒害的，大师兄被天雷劈中，听说出气多进气少，怕是……唉。但师父也说了，缘分马上就会到，你也不用担心大师兄，他一定会好起来！”
这段事情邱居新听说过，暗地里多盯了会儿蔡居诚那看起来可以掐出水的小脸。
这段记忆渐渐模糊，转到了另一段“光彩照人”的记忆。
金光璀璨，日月同辉，极目远眺，蓦然见得翻滚不止的叠叠祥云之中，一位蓝袍白发仙人牵着一名紫衣孩童踏云而来。
左傍赤金玳瑁，右攲碧青麒麟，头上彩凤回旋，唤得惊天鸣唳，足下烟云涣衍，漾起清波涟漪。
好大的阵势！
邱居新明知是在梦里，也不由骇然：这世间真有神仙下凡！便是与帝君相比，怕也差不多少。
视线稍偏，可见武当众迎客之人。
除了萧疏寒淡定如斯，蔡居诚极力压抑着兴奋涨红了脸，其余弟子皆目瞪口呆。
武当众人中，没有郑居和，没有邱居新。
邱居新大抵想起：这应该是在他很小不怎么记事的时候、后来师叔师兄曾提起过的“云海奇观迎客至，争辉日月绝古今”的罕见奇观。来的客人，是传闻中极其神秘的沧海老人。
此人虽有些佝偻，身形略微矮小，但其深蓝衣裳以绣金暗纹为饰，贝带缠腰，长靴嵌银，不至于珠光宝气，光华内敛，倒也足见尊贵，令人不敢怠慢。他牵着名五六岁的小姑娘走出云海。
萧疏寒轻咳一声，唤众人见礼之后，请沧海老人入了大殿招待。
“萧掌门太客气。老朽前日里忽见天雷霹雳，又闻血气冲天，估摸着方位，是这边有人妄引天雷，伤了人，是也不是？”
“是。”萧疏寒承认，“晚辈爱徒急于救人，为天雷所击，现下奄奄一息，还请前辈诊治。”
“唉……”沧海老人看看身旁的小姑娘，“好人的好报，未免来得迟了。今日老朽带了徒弟，劳烦……这位小道长带她四处走走，老朽先为这被天雷误伤之人配副猛药，能否复原，还看他自身命数了。”
沧海老人把小姑娘交给了蔡居诚！
邱居新瞪大眼睛，在暗中窥伺。
他随着蔡居诚和那小姑娘的脚步离开大殿。
“小道长你好呀！你长得真好看，嘻嘻。”小姑娘纯真的笑容十分甜美。
“过奖。你师父刚刚真是拉风，抢尽风头。”蔡居诚拉着小姑娘的手，向回指了指，骄傲地道，“这里是金顶，掌门掌管的大殿，是武当最高规格的待客场所。”
“嘻嘻，你们武当虽然比我沧海差了一点，但整体还是不错的。不像华山，我师父都没办法落脚。”小姑娘拽了拽蔡居诚衣角，“我叫灵灵，钟灵毓秀的灵，人杰地灵的灵，小道长你叫什么呀？”
“我叫蔡居诚，蔡文姬的蔡，封狼居胥的居，以诚待人的诚。”蔡居诚眼珠一转，笑眯眯地答道，“你的名字很好听。”
“哦，蔡居诚，你一定是个好心肠的人！”灵灵开心地拉着蔡居诚四处游览武当风光。中途蔡居诚还带着灵灵去喂了猫，只是灵灵好像并不太招猫喜欢，气得灵灵直跺脚，蔡居诚只有抱着猫给她看——蔡居诚看猫的神情真是温和极了。
两个人终于逛累了，坐在长生殿的水边休息。
“小道长，我好喜欢你呢！你那么有趣那么温柔，你以后娶我吧！”
邱居新捏紧拳头，即使他知道，这只是小孩子的戏言！毕竟他听说过山下的女孩子们喜欢玩过家家。
蔡居诚红着脸迟疑了一下：“可是修道之人不能成亲呀。”
“没关系的，好嘛好嘛，你就答应我吧！”灵灵抱着蔡居诚的胳膊撒娇。
“好……好吧。”蔡居诚无奈地点点头。
“耶！我们拉勾，以后你要娶我哟！”灵灵伸出小手指，勾住蔡居诚的手指，奶声奶气地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蔡居诚忍不住笑出声：“你第一次见到我就要和我拉勾勾，你不怕我是个骗子吗？”
“哼，有什么可怕？”灵灵狡黠地笑了，“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天天晚上去扮鬼吓唬你！”
邱居新一凛：天天晚上？是说笑还是有几成把握近身？
蔡居诚后退两步：“你可别吓我！你要吓唬我，我叫师父罚你去抄道德经！”
“我才不听你师父的，嘿嘿，我可是抓住了你的小辫子，不怕你骗我！”
灵灵突然踮起脚尖圈住蔡居诚的脖子和他咬耳朵：“你是个猫奴！你要是答应我，我就不告诉别人！骗我的话，我就告诉所有人，武当的蔡居诚，是个大，猫，奴！”
蔡居诚脸都绿了，手忙脚乱地要把灵灵抱下来：“你快下来！我我我我答应你……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养了这么多猫，不然他们一定会嘲笑我这个师兄没有魄力，到时候镇不住他们！”
邱居新脸色沉下：如此咄咄逼人，这叫灵灵的小姑娘还真是……
“居诚！灵灵！”
蔡居诚仿佛找到了救星：“啊，是朴师叔找来，快放手，我们要回去了！”
蔡居诚终于脱离出灵灵的魔爪，喘口气儿，迎着朴师叔的声音，拉着灵灵寻路过去。
邱居新正想跟过去，却发现眼前的梦境渐渐模糊，化成翩翩飞舞的彩蝶。
邱居新连忙收敛心神。他知道这段记忆差不多结束了。至于后来沧海老人他们离开，蔡居诚大概满脑子都是那“严肃”的约定，没什么明显的印象。
邱居新再次睁开眼睛，便看到祝摇红提着灯，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令人费解的神情。是惋惜？是痛恨？是愁绪？
“你看到的那个灵灵……若只是见过几面也罢了，但见到这桩约定……忍不住让人想毁了他。”
“没有了？”邱居新黑着脸问道，“为什么？”
“这灵灵，早已不复当年。”祝摇红抬手解了阵法，“灵灵心性异变，叛出沧海加入了万圣阁。”
邱居新颇为疑惑：“你怎么知道？”
“当年沧海老人带着灵灵拜访云梦，正是我接待的她，她告诉我和武当的小道长拉勾结下婚约，我还笑她小小年纪就想嫁人。谁想到……沈沧灵她叛出沧海，又对凤吟他大哥威逼利诱，而凤鸣誓死不渝，最终她与万圣阁将他……”祝摇红眸中喷火，却是战栗不止，语无伦次。
邱居新自知不小心戳中了对方心事，忙道：“抱歉。”
“没什么……如今借着此事说开了，武当……应该不会与万圣阁为虎作伥吧……”祝摇红幽幽道。
“放心，不会。”邱居新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劳烦你跟凤吟……算了，我自己跟他说吧。”祝摇红本想让邱居新把事情与岳凤吟说明，但看让邱居新多说几个字难得不得了，便推开门与岳凤吟挑明事实。
“蔡居诚记忆里的可爱姑娘灵灵，便是沧海叛徒沈沧灵。沈沧灵是害了你兄长的帮凶，我不希望她再害别人，所以帮蔡居诚清除了这段记忆。”祝摇红按着岳凤吟的肩膀把话说清，又道，“至于他的头疼，只要把这段故事完整地讲给他，他就能将被剥离的记忆寻回。知道真相就请回吧。我相信武当该有决断的能力。”
“嗯。告辞。”
岳凤吟还想说些什么，比如“邱师兄大概不可能讲清楚那个故事”，就被邱居新拉走了，只得匆匆嚷道：“摇红姐再见！下回我再来看你！有事飞鹰我哦！”
祝摇红摆摆手，不说话。
“此事，莫说漏嘴。”邱居新的语气似是威胁。
岳凤吟咽口口水，小声应道：“是……”
“嗯。”
待回转武当，邱居新先去寻萧疏寒。
萧疏寒盘算着时日，缓缓道：“居和已去江南准备迎接沧海老人，过几日为师要前往中原。在我们皆不在的时候，烦请居新对居诚多上心，我亦会亲自向居诚嘱咐。”
“是，师父。”邱居新坦然接受。
“余下事宜，为师会代你告知师叔师兄。这几日辛苦了，便先回去罢。”

蔡居诚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他披上衣服，慵懒地理理头发，随意抹抹脸，想要去寻些充饥的东西，却在打开大门的时候惊呼出声。
“掌……掌门师父！”
雪白的身影候在门前，身上似乎还落了几片花瓣，大概是等了很久。
蔡居诚连忙系好衣袍见礼。
“这几日养伤，也莫太懈怠。伤好之后，每日早晚课仍要去的，不可再睡至此时。”萧疏寒淡淡道。
“是……师父。”蔡居诚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似乎是紧张，却又有些开心。
“过几日为师要离开武当，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萧疏寒柔声道，“先前万圣阁对你百般追杀，即使在武当，为师也不能放心。因此……为师托居新多关注你些许。”
蔡居诚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痛苦：邱居新？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不不不，是又妒又恨啊！
“关于你的记忆，为师只想提醒你一件事。”
“师父请说。”
“约定并非儿戏，红尘情爱多有虚实，切记慎之。”
蔡居诚一愣，考虑许久之后才郑重道：“居诚虽不明白，但……于男女之情，居诚自认绝无所涉，师父多虑了。若是有人妄想接近我，多半也会碰几个钉子，自讨苦吃。”
“为师自然相信居诚。但居诚心性骄傲，容易意气用事，为师难以放心。”萧疏寒叹口气，内心暗道：锋芒毕露的剑，时常会成为神兵利器的眼中钉肉中刺，需要一把合适的剑鞘将他的光芒收敛，方能保他平安。什么，或者是谁才能让他收敛？
况且居诚这暴烈脾气，怕是不愿意被束缚。
“弟子……弟子会尽力，不让师父担心。”蔡居诚发誓道。
“嗯，这样便好。”
萧疏寒从怀里取出个包袱：“这是少林圆通大师带来的素饼，特地带给你尝尝，也省得你找不到吃食果腹。”
“谢……谢谢师父！”蔡居诚的小心脏突然间雀跃起来。
果然，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啊。
萧疏寒看着蔡居诚爱不释手地抱着素饼，心头突然升起隐忧：居诚性情虽烈，却也耿直，希望不要碰到有心利用他的人……唉！

第三章 完

by 隐冲默
2018.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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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迷游戏的下午。眼睁睁躺着看着w4和尚大佬帮我们打神秘女子最后一点点然后趴了……一个小时的绝望(๑˙ー˙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