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蔡】穿越者（2）
萧疏寒x蔡居诚，私设穿越到现世。副CP侠郑（再等等）前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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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楚江舟在三次的职业是个业余插画师。
三年前的一天，楚江舟还是个画画小白，每张稿子就差点两位数那种。小时候他父母闹离婚，等他成年了妈就不管他了，飞到国外没再回来。好在他还有遗产——也就是他现在还在住的两居室，他琢磨着自己再画不好画，还可以收租度日。他把房间挂在租房网站和民宿APP上。
只不过，一直到某天他画到天昏地暗终于赚到了1万块之后快乐得满屋串的时候，他听见一声巨响，随后看见一个奇装异服的白发男人嘴角带着血也不妨碍他好看就在他隔壁屋的床上昏迷不醒为止——都没有人来租他的房。
那天差点儿没把他吓蒙。得亏他晃了晃那人，那人也就醒了，还露了一手牛逼哄哄的功夫倒压住楚江舟逼着他拜他为师。“贫道所说，恐怕少侠不会相信。待时候到了，自会据实相告。”这态度强硬得让人无法拒绝，楚江舟只好乖巧地拜了师。
后来楚江舟才发现，他傻乎乎地把租房信息的发布点成了保存，一直没正式发成功过。
于是理所当然，这个叫萧疏寒的高冷男人也就成了他的室友。他发现萧疏寒对现代生活什么都不懂，但学得又比谁都快——不然这满架子道教经书法器都是哪儿淘来的？！
以及，萧疏寒会写字，会画画，会合香，会作诗，会吹箫，会下棋，会武功，会念经，会传道，无所不能。于是他萧疏寒很快就火了，一开始他借了楚江舟的电脑，短短十五天，就用“道寒”的名号成为了网红的国学讲师，赚出了一台神船，在楚江舟的指导下配备了摄像头和麦并给电脑装了散热片，借了楚江舟的身份证和银行账户开始用自己的电脑搞直播，花了一年挣出了一间房，也不知道怎么就搞定了身份证之类的个人证件，把房子买了，把楚江舟的房间当仓库，每年还给他支付房费。
楚江舟都惊了！萧疏寒是天赐给他的神仙吧！这师父拜得值！所以，某种程度上，楚江舟前期的富足生活还是得拜萧疏寒所赐。当然，后来他跟着萧疏寒学水墨画，画得好了不少，画面里爱加一些玄玄乎乎的神仙元素，还能和人叨叨几句道法，名声也就起来了，一张画终于可以上四位数……虽然更容易腰酸腿疼脖子要断掉的样子。看来以后可以去师伯师兄的小诊所做做推拿正骨什么的，绝对靠谱。
萧疏寒作为一名网红国学讲师，很多人对他的评价是长得好看，白净高冷还仙气飘飘的古风美男；说话带有一点古音方言的感觉，不土，反而很好听；讲课内容让人佩服不已，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天文地理无所不能——科学除外，仿佛是世界上最NB的古人。他白天上课，晚上教徒弟念经，楚江舟也不觉得无趣，反倒十分兴奋：网红讲师现场免费授课，太值了！录播课程99一节都不贵！
如此平常的日子也就过了一年。虽然楚江舟是时不时插科打诨的脾性，但萧疏寒的高冷迫使他很少过问萧疏寒的事。
那是萧疏寒搬到他楼上的那天，萧疏寒突然找他谈心。
“收你为徒，有吾私心。”萧疏寒穿着惯穿的长衫盘膝而坐，对楚江舟开门见山。
嗐，不用说也猜到了。哪有人赖死赖活非要收人当徒弟，徒弟不同意还要过过招？无非就是觉得我天资过人不收不高兴或者心里有点小算盘……
不过跟你这师父，不亏！
“但为师必须说明一事。吾虽有心倾囊以授，成事亦在天，在人。你若不愿，可尽早告知为师。”
“师父您说，也没啥不愿意的……”
“先前未告知你，贫道来自一个时空崩塌毁灭之地。贫道为了保护身边的人，耗尽一切，将他们带到这里。这种术法也就是当今所说的穿越之术。穿越需要消耗穿越者的力量，如今吾身有损，尚需调养时日，但贫道亦有私心，即是想让少侠帮忙再带人回来。”
楚江舟觉得有点夸张，偏偏不得不信，他干脆带着惊讶吹一吹师父：“师父你果然是穿越来的神仙！”
“火候不够，或有生命危险。为师本也不该勉强你，只是你先天根骨不俗……”
楚江舟中二叉腰：“师父交给我！我可是天才！”
萧疏寒见惯了徒弟一惊一乍，叹口气：“入门法诀我可以教，但短时间内必无成效，不必操之过急。另外，你的一位师叔也已穿越至此地，他……亦十分关心此人。”这并不只是我一人的希望。虽然这或许是为师自私，将任务强加于你。
“哇！我亲爱的同门也穿越来了？”
“若是同门，多以转世身份入世，保留了现世的身份，再添了旧时的记忆。据天机阁转世弟子所查，为师非为转世之身存在，而那人亦无转世在今。”
没有转世意味着什么？魂飞魄散，罪大恶极永世不得轮回，抑或是心有执念？楚江舟没什么概念，估计也是个很严重的事，也无怪师父这么在意，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
时间又过去一年，楚江舟的确是个天才，先前萧疏寒教给他的，他已然融会贯通，若真的去穿梭时空，应该也足够自保——虽然为了熟练法术，他得花大半天的时间打坐，日日如此。反正他现在有存款，还有师父这个宝藏，钱嘛，是不缺的。
后来大名鼎鼎的NE公司出了款武侠手游，名为《一梦江湖》。开测当天，楚江舟戴着耳机排了二十分钟队挤进服务器，充满期待地被香帅……是清崖兄，捡到武当派，成为了一名平凡的武当弟子。
然后他见到了武当掌门萧疏寒。
同款白发，同款衣服，同款清冷，甚至声音也有几分相似。
“师父？！”武当掌门亲传弟子楚江舟嗷一嗓子，吓得床头胖橘瞬间炸毛，吓得隔壁大妈直砸墙：“杀猪呐？乱嚎什么！”
楼上萧疏寒正在午间直播，咳嗽一声，继续对网线另一端的学生们讲课：“我们说，午间阳气正盛，人易躁……”
楚江舟颤颤巍巍地看了武当入门剧情，看到叛逆的蔡居诚居然伙同翟天志谋反失败，后来甚至沦落点香阁被梁妈妈和沈管事看得死死的，心里也不知是何种滋味。
他听见蔡居诚的咆哮，眼里看见头发穿模却笑不出来，看他面无表情顶着同一张脸满山跑，却仿佛可以看见蔡居诚血红双眼里映出的背影。
他似乎在用目光唤着萧疏寒的名字，但不是寻常的呼唤，撕心裂肺，像是绝望的百兽之王，无助的新生幼崽，像是两种极端的结合。师父是他最重要的人，这可以理解，但这样一个场景，再加上自己真正的师父也叫萧疏寒，情不自禁地代入并回想师父的话，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他给蔡居诚送了好多好多宝石直接送到当天上限，蔡居诚也没让他进门。楚江舟气鼓鼓的：师兄！你要的师父就在我这！他潜意识里觉得，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萧疏寒要带回来的，一定是蔡居诚。
“在玩什么？”
楚江舟一哆嗦，靠枕滑落，差点扭了脖子，少侠啪叽一下摔进汤池，掉了半管血。
“在玩什么。”身后的声音分明是冷清的。
“师父，这是新上的游戏，这个……”楚江舟举着给萧疏寒看。
萧疏寒却干脆拿过来手机，自己操作着界面。
背景音乐从云梦转到了武当，少侠在空中飞行的音效与飞奔的声音显得急促不已，萧疏寒始终没说话，但楚江舟明显看到了师父的道袍在颤。
——这屋子里关着窗户，哪会有什么风。
“哪家游戏公司？联系方式？”
啊？楚江舟一脸懵逼。
看楚江舟愣着，萧疏寒把手机塞回他手里，掏出了自己的黑鲨。
师父这是也玩游戏？算了，有钱网红，没啥说的。楚江舟赶紧抱住手机让少侠到严州城找座位回血。
“小棠。”
萧疏寒喃喃自语。
萧居棠？楚江舟刚刚熟悉了一圈武当人名，下意识地想到鬼灵精怪的小棠师兄。
虽然师父来历不明不过既然能开出身份证还是没问题的吧……游戏角色居然能穿越到现实什么的还是太夸张啦——而且游戏这么晚才出现，里头的萧疏寒可还在金顶杵着呢。
萧疏寒默不作声地回到那摆满了法器经书的房间，关上门。楚江舟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没看见萧疏寒出来。
转过天萧疏寒一出来，就把楚江舟惊得够呛。这人本就是白发，但此时竟是连眉毛都白了。
“为师愿倾尽剩余功力，希望你能把居诚带回来。两个人，都回来。”萧疏寒的声音微微沙哑。
楚江舟整个人都被雷劈了似的：“居诚？！师尊的意思是……游戏故事里都是真的？”
“我看过现在这个世界的历史，现有的记录存在一个断层，那时的我们正处于断层时期中。这家公司，我问了，你小棠师兄转世是武当剧情的策划，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寻找我们。”
厉害了，我们的文学大师！楚江舟来不及吹彩虹屁，又半信半疑地追问起来：“二师兄真的被……被……在那种地方？”
“是。”萧疏寒脸色似乎白了一瞬。
“师尊那时候知道吗？”
“知道，但是救不了。时空已经不稳，天下大乱，他闹脾气不肯回来，我……没能带回他。”
楚江舟不得不信，不敢不信。他亲爱的高冷的万能师父居然会露出恳求似的神色。OOC得令人发指！不过楚江舟能看出来：表面是有点凄楚，内里偏是雷打不动的稳。如果他楚江舟不答应，萧疏寒一定会不顾自身安危，亲自动用穿越之术，把蔡居诚带回来，即使自身已经在上次穿越中透支，如果再去，可能会让他自己留在那里——这是以命易命。
楚江舟没看透过萧疏寒，就像蔡居诚这么多年也没看透一般，居然真的以为萧疏寒冷酷无情。
“好的，我知道了。交给我吧。”楚江舟无法拒绝，况且这是一次绝佳的实践机会。穿越时空，太酷了吧！
意料之中的，萧疏寒只是扬了扬眉毛，又嘱托道：“把他救回来之后，暂时不要让他看见一梦江湖。”
楚江舟默许。
“对了，师尊，我还想问最后几句。”
“嗯？”
楚江舟清清嗓子，压低声音。
“您对蔡师兄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萧疏寒垂眸，缓缓念出十六个字。
“大道自有，伦常不容。不可弃之，亦不得之。”
“那么……师尊，你不后悔？”
“尽人事，听天命。”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日月既覆，吾守无情何用？
楚江舟叹息：“好。这一趟，我替师尊跑了。”
tbc.
这章主要是少侠穿越的背景还有萧疏寒的情况。先发出来解解馋（不），虽然目前屯到第5章了，侠郑第四章会多一些……不过准备尽快插播一篇蔡萧科普向。
by 隐冲默
2020.4.11
